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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者说:★所有的组织都生存和运行在两个不同的时段:今天和明天。明天正在变成今天,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可逆转的。因此,管理者总是不得不同时管理今天和明天。在动荡时期,管理者不能想当然地以为明天就是今天的延伸。正相反,他们必须面向变化进行管理;变化既是机会也是威胁。——彼得·德鲁克
(资料图片)
本文摘编自机械工业出版社《动荡时代的管理》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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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德鲁克(Peter F. Drucker,1909.11.19~2005.11.11)
现代管理大师,对世人贡献卓越,影响深远,被尊为“大师中的大师”、“现代管理之父”。2002年6月20日,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宣布彼得·德鲁克成为当年的“总统自由勋章”的获得者,这是美国公民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彼得·德鲁克于1909年生于奥匈帝国的维也纳,祖籍为荷兰人。其家族在十七世纪时从事书籍出版工作(Drucker原意为“印刷者”)。德鲁克在哈佛商业评论发表文章已超过30篇,著作多达50余本,传播及130多个国家,甚至在前苏联、波兰、南斯拉夫、捷克等国也极为畅销。其中最受推崇的是他的原则概念及发明,包括:“将管理学开创成为一门学科、目标管理与自我控制是管理哲学、组织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和满足顾客、企业的基本功能是行销与创新、高层管理者在企业策略中的角色、成效比效率更重要、分权化、民营化、知识工作者的兴起、以知识和资讯为基础的社会。”
01
把资源向成果集中在动荡时期,企业必须保持“瘦而有肉”,必须要既能承受压力又能迅速行动以抓住机会。
如果这样的动荡时期是在多年的相对平静、轻松和可预测的状态之后,那么这就显得尤其重要。除非受到考验和挑战,否则任何一个组织都倾向于变得松懈、懒散、不集中。组织会倾向于根据惯性和常规来配置资源,而不是根据成果。最要紧的是,每一个组织都倾向于避免不愉快,而最让人不快、最不受欢迎的就是把资源向成果集中,因为那总是意味着说“不”。
在动荡时期,无论是企业还是公共服务机构,任何一个组织都需要控制自己的资源配置。它需要考虑清楚成果有可能产生于何处;它需要知道优良而富有成果的内在资源,尤其是优良而富有成果的人才。
要想把这些资源集中投向实际的和潜在的成果,组织需要付出有条理、有秩序、不间断的努力。“喂饱机会,饿死难题”,这就是准则。而且,资源只有集中才能富有成果;资源的分散和破碎抑制成果的产生。
要实现对资源配置的控制和资源集中,一种方法是准备两套预算:一套是经营预算,是为已经在落实的目标准备的;另一套是机会预算,是为新的创业计划准备的。
在篇幅上经营预算会比机会预算厚得多——即使是在一家庞大的企业里,机会预算也很少会超过几页纸。尽管如此,最高管理层还是应该对两套预算投入同样多的时间,给予同样多的关注。对于这两套预算,管理者应该提出的问题非常不同。
对于经营预算,管理者应该问问:“这项努力和支出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如果不是,我们要怎样避免?”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管理者就应该接着问问:“要防止严重的运转失常,所需资源的最低限度是什么?”
对于机会预算,首先应该问的是:“这是对我们有利的好机会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接下来就要问问:“这个机会能够吸收并充分利用的最适度的努力和资源是多少?谁是致力于此的合适人选?”经营预算总是应该以能够维持的最低限度准备资金。用决策论的术语来说,它应该“得到满足”而不是“尽量优化”。机会预算应该被尽量优化,也就是说,应该以追求努力和支出的最高收益率为目标。
但是,资源向成果的集中也要求组织系统地致力于所谓的“企业负担控制”,或者说是每当组织实施一项新的努力时,就要放弃一项不太有前途或不太有成果的原有努力。这对职员工作尤其重要,无论是在人力资源、市场营销或研发领域,还是在任何其他的职员领域。
管理者总是应该问问该领域内的专家:“为了从事这项新的活动,你打算放弃什么?”
通常,除非有一项不太有成果的原有活动或努力正在被放弃,否则管理层就不应该批准一项新的活动或努力。就职员努力的情况而言,只有集中的努力才会产生成果。企业负担控制的原则同样也适用于新产品、产品线的增加以及额外的分销渠道等。
02
抛弃昨天在多年的相对平静和可预测的状态之后,无论是企业还是公共服务机构,每一个组织都很可能被昨天的承诺所拖累。
这些承诺包括:
不再有贡献的产品或服务;
当初看起来非常诱人但5年后的今天仍旧仅仅是有希望的收购或创业;没能转化为成果的创意;
随着社会或经济的改变而丧失需求的产品或服务;
因达到既定目标而变得过时的产品或服务。
一艘在海上航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轮船,需要清除附着在船底的藤壶,否则这些贝壳动物的拖累就会影响船的速度和灵活性。一家在平静的商海中航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企业,同样也需要清除只耗资源不出成果的、已经变成了“昨天”的产品、服务和创业。
任何一家企业在任何时期都需要这样一种有计划的放弃策略,尤其是在动荡时期。
每一种产品、每一项服务(对外的和对内的)、每一个流程、每一项活动,都需要每隔几年就接受这样一个问题的考验:“就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而言,假如我们没有身在其中,我们还会进去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你不应该说:“让我们再研究研究。”你应该说:“我们怎样才能摆脱,或者至少我们怎样才能停止投入更多的资源?”
提出这些问题并根据答案采取行动的时机,不应该是组织陷入困境的时候,而应该是组织成功之时。因为在那时,组织最有可能把自己的资源分配给过去,分配给曾经产生了成果的东西,分配给曾经提出了挑战的目标,分配给曾经无法满足的需求。
在这种时候,抛弃昨天对非营利的公共服务机构来说尤其重要。在很多情况下,正是组织的成功使它们的计划、活动和服务变得过时了,没有成果了。但是在公共服务机构里,即使要放弃失败的、没有成果的计划也是非常困难的。
对其中的大多数组织来说,要接受“成功总是意味着要抛弃已经实现的目标”这一事实,几乎是不可能的。公共服务机构不是“要求导向”的,而是“需求导向”的。根据定义,它们更关心的是“善举”以及“对社会”或“对道德”的贡献,而不是收益或成果。
社会工作者总是会认为,他们帮助一个家庭摆脱社会救济的努力的失败,恰恰证明了他们需要投入更多的努力和资金。他们无法接受——他们持续了半个世纪的失败,竟然意味着他们最好结束如此英勇的屡败屡战。
校长们也无法接受他们早已实现了让所有的孩子来上学的古老目标,现在他们最好问问怎样才能让时间更短的学校教育更有成果,而不是继续徒劳无益地为更多的学生争取更长的就学时间。
医院也“无法接受”其改善分娩的努力已经如此成功,以至于“产房”已不再属于为患者设立的医院,而是属于可以享用医院服务的“汽车旅馆”。
总的来说,没有几家公共服务机构试图彻底地考虑改变了的经营环境。大多数的机构都认为,它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更努力地工作和更多地筹集资金。
正是因为公共服务机构的成果是不容易衡量的,所以就更需要有条理的抛弃。这些组织需要系统地从昨天的努力中收回各种资源,包括资金,但最重要的是人力。无论如何,公共服务机构的管理者至少应该随时问问自己,他们应该怎样改变方法以完成组织最初就打算做到的。
但是在企业里,也有太多的高级管理者把他们的产品、服务和活动看成是“善举”,是“道德义务”,或者仁慈的“上帝”创造出来的某种东西,而不是短暂的、只要能产生成果并让顾客满意就无可非议的人类活动。乐于抛弃昨天的企业实在是太少了,而这样一来,为明天准备好了充足资源的企业也就少之又少。
在动荡时期,一家企业必须既要能够经受住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又要能够充分利用突然出现的大好机会。就这两方面而言,把资源向成果集中以及抛弃消耗资源但没有成果的过去,这两点都是最基本的要求。
03
管理增长
每一家企业都需要管理增长。要做到这一点,企业需要增长战略。
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普遍认为一切都必须增长而且增长没有限度。在20世纪70年代,人们开始普遍相信增长已经永远地结束了。这两种想法都是错误的。
没有什么能永远增长,更不用说呈指数增长了。然而自18世纪初期以来,每隔大约50年,世界经济中的发达国家就要经历一个“投机兴起的10年”——在这10年中,增长就是一切,一切都被认为应该永远不断地增长。
第一个这样的10年大约是在18世纪初,当时有南海泡沫事件(South Sea Bubble)和约翰·劳(John Law)的路易斯安那(Louisiana)计划。
第二个这样的10年是在18世纪七八十年代。接下来的两个“投机兴起的10年”,分别出现在19世纪30年代和70年代。至少是在欧洲,1910年前后的投机热潮因第一次世界大战而终止了;而在美国,这股热潮一直持续到了1929年。
再接下来,我们就经历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投机热潮。
这些“投机热潮”中的每一次都造成了严重的后遗症——在这期间,人人都相信增长已经永远地终止了。增长从未终止,我们也没有理由认为增长现在已经终止了。
但是在每个这样的时期,增长都会转向新的经营领域。因此,对一家企业来说变得非常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适合于自身特定优点的增长领域在哪里,要把资源从已经不能再产生成果的领域转移到那些能够发现新机会的领域。
在每一个这样的时期,废弃的过程都会加速。在动荡时期,有条理地抛弃过去,系统地把资源集中,这两点都是任何增长战略的最基本要求。
在每一个这样的时期,对于企业和公共服务机构来说都同样重要的是,要确定自身必须实现多大的增长才可以保证不被排挤到市场的边缘。因为如果市场增长了,组织也必须随着增长——变得边缘化就意味着被淘汰。
克莱斯勒的政策为“不该做什么”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证。大约是在20世纪60年代,克莱斯勒汽车公司实际上就决定不再增长。它们没有足够的内部资源来支持增长,因此,假如要保持增长,它们就需要与别的企业合并——多半是与一家欧洲的企业合并。克莱斯勒没有这样做;相反,它们决定继续“保守”,变成业内的“一个因素”而不是“一个领导者”。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汽车市场迅速增长,而到了1975年,克莱斯勒已经被排挤到了市场的边缘。尽管政府给予了大量的帮助,它们连生存都成了问题。在20世纪60年代,大众汽车(Volkswagen)在财务、产品、工程和市场营销等各个方面都比克莱斯勒差一大截。
但是大众做出了随市场增长的决策。它们提出了“增长市场都在哪里”的问题,并集中力量去夺取其中的四个增长市场:欧洲大陆、巴西、墨西哥和美国。在这些地区,大众汽车努力地争取领导地位。而一心想变成一个世界性的平庸之辈的克莱斯勒,最终只是在变得边缘化方面取得了“成功”。
每当经济下滑时,一个边缘化的组织总是会下滑得格外厉害,而每当经济回升时,边缘化的组织又总是回升得格外缓慢。每经历一轮商业周期,边缘化的组织都会变得更虚弱。而且,一旦企业已经变得边缘化了,要想逆转这种下滑的趋势就变得极其困难——事实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下,术语“边缘化”就是行业结构的问题。对旅馆行业来说,它的含义截然不同于化工行业。行业结构也会改变。30年前,在一个主要的全国性市场上做电器行业内的老二,这还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当时,作为各自市场中的第二大电器制造商,美国的西屋电气和德国通用电气(AEG)都有着非常不错的立足之地。而如今,一家企业必须要成为全球市场上的少数领导者之一。在电器行业的高级管理者当中,或许只有英国的阿诺德·温斯托克爵士明白这个道理。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通过兼并很多衰弱的边缘企业,并无情地抛弃其无法在其中达到领导地位的所有领域,温斯托克让英国通用电气公司得到了发展和壮大,使它变成了一家有生存能力的企业。就在他开始实施这一系列举措之时,很多在当时比他们要强大得多的企业(比如美国的西屋电气)都开始随波逐流,并随后变得越来越缺乏盈利能力和竞争力。
因此,最低限度的增长可能是生存所必需的。只要市场在增长或者行业结构在改变,企业的增长就必不可少。
一家企业必须要区分错误的增长和正确的增长,区分肌肉、脂肪和肿瘤。
但是,只能导致规模扩大而不能在相对短的时间内促进总体生产力提高的增长,就是脂肪。一定量的脂肪或许是有必要的,但没有几家企业因为脂肪太少而患病。
任何不能促使总体生产力提高的规模增长都应该重新减掉。最后,任何导致生产力下降的规模增长,就算不是致癌的也是会引起病变的肿瘤,应该迅速而彻底地通过手术切除。2018年12月,新版《动荡时代的管理》由机械工业出版社出版。
内容简介
关注行动而非理解,关注决策而非分析,告诉管理者应该做什么。在未来的10~20年之内,组织管理层将度过自己的“青春期危机”,这段时期将决定成熟的管理层的结构、限制和特征。最高管理层的结构、组成及其成员的资格将成为关注的焦点。在完成自身重构的同时,最高管理层还必须持续关注环境的动荡、世界经济的形成、员工社会的出现以及企业在政治程序、政治概念和社会政策方面的作用。中级管理层将必须学会与那些他们不能直接控制的人合作。跨国工作。建立、维护和运行组织的系统,承担更多传统意义上高层管理者的工作。一线主管必须成为真正的领导者,成为“助手”、“支持者”和“导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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